Elwen

写文画画,超蝙/蝙蝠家/双黑太中,(我爱红罗宾)超好说话,请来找我玩耍

缺口的瓷碗-1

是没有异常的900注意!警探组暗示注意!好像得分个上下,然而文里还有没出现什么碗。大概会有双结局。


凌晨两点,底特律,Gavin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他缓缓眨着眼睛,试着把刚刚的梦境赶走,RK900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还指着他的眉心,蓝色光圈冰冷的残影和现实交叠,慢慢融进黑暗的卧室,他仔细倾听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他转向左边,在看到RK900光洁的额头和直挺的鼻梁时安下心来。


月光从窗帘间的缝隙溜进来,让Gavin更好地欣赏仿生伴侣的睡颜——别傻了,RK900不需要睡眠,他现在躺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要陪着Gavin,这个想法突然爬上心头,他翻身朝向RK900,忍不住唾弃自己的矫情,胡乱的想法驱散了噩梦,睡意让他眼皮沉重。


如果说遇到RK900是上司的安排,Gavin无力驳回,他得向生计妥协,那爱上RK900肯定是操蛋的上帝的安排,Gavin不得不向自己的命运妥协,是啦,他敢肯定,上帝的狗血剧小本本上清楚记着:


“在伤透了不少姑娘小伙儿的心后,恶人Gavin Reed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的塑料人搭档,没有回应,孤独终老。”分类放在“恐同者的上帝给他的深柜信徒的惩罚案例”里。


爱上RK900其实不是什么难事,Cyberlife给了他一副完美的好皮囊,而他们换了个正经设计师,给了军用型仿生人冷色的眼瞳和低沉冷漠的声线,一切区别于Hank的仿生小狗狗,该死的对Gavin的胃口。


声音,眼神,身姿,灰狼一样的侵略感,总能让Gavin喉咙发紧。


最重要的,那个来自心底,让Gavin不得不屈服的原因——RK900不会爱他,塑料壳子不会爱人。悲惨极了的理由,但让Gavin可以放心地向自己大方承认这份爱意,是啦,懦夫Gavin,该死的深柜,足够自负和自卑,一点儿不值得可怜。


他提前跑来上班,就为了在他的塑料搭档启动前赶到他面前。RK900和其他仿生人一样笔直地站在玻璃罩子里,像一件在展的工艺品。他沉默地停在玻璃前,看晨间变化的光影投在仿生人身上,Gavin盯着他眼窝的一小块阴影出神,想像当自己亲吻RK900的眼睛时那些睫毛扫过嘴唇的感觉……“嗡——”手机可靠地报时,震动贴着他的大腿传来,打破了Gavin Reed的幻想时间。收回贴着玻璃罩的手,后退站稳,推门离开,5分钟后他会再次见到他的搭档,例行无视他程序设定里的问候。


“早安,Reed警探,你比平时早来了20分钟。”


“别多管闲事儿,塑料罐子。”


他会亲吻我,给我一个像样的早餐吻,然后才是,“早安,Gavin,我想你今天可以晚去20分钟。”我会主动缠上他的腰……操,Gavin在晨会上回过神,局长刚刚说点什么?


所以这样的日子不算太糟,Gavin在他的幻想里和RK900过的很好,好极了,当然唯一不完美的,现实中的Gavin警探还是单身一人带着塑料罐子到处跑就是了。


不不不,这他妈的一点儿都不好,Gavin一拳砸向了洗手台,该死的仿生混蛋,该死的……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布满血丝的眼角,没刮尽的胡渣,因为求而不得的愤怒而扭曲的表情——他感到一阵作呕。


这样的Gavin Reed配不上RK900,哪怕RK900只是个塑料罐头,不需要任何什么东西“配得上他。”


Reed警探的精神状态持续下降,RK900推开玻璃罩,检测到一处温度略高的掌纹,来自Gavin Reed,RK900多次检测到人类搭档曾站在这里等待他醒来,除此之外,Reed警探还有许多不合理的行为,在自己出现时加快的心率,上升的激素水平,上涨的压力值,一切表明RK900对Gavin Reed有特殊意义。


整理任务列表,要达成改善搭档精神状态的目标,他可以把这一点考虑其中。那么,RK900快速调出有关Reed警探的音频记录,RK900系列或是RK900-87会对人类搭档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留在玻璃罩上的掌纹,频繁投来的视线,粘在他背后的目光,防御性的言语攻击,针对他的不稳定情绪——无论人类怎样掩饰,他的心思都在现代科技前暴露无遗。像在观察箱子里乱窜的白鼠,RK900睁开眼睛,LED灯回到蓝色,Gavin警探迷恋RK900,渴望与之建立亲密关系。RK900-87刚好属于此系列,符合任务条件,是否为达成优先任务“改善与搭档的关系-提高任务效率”最优选择——是,解锁新任务“与Gavin Reed建立亲密关系——提升搭档精神状态——提高任务效率”。


作为Cyberlife最先进的机型,RK900搭载了最高级的社交模块,足够保证他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何况追求迷恋他的Gavin Reed难度评估不高。RK900在镜前整理好领带,一切都会按照他来自高端系统的精准预设发展。


然而此时的Gavin还不太清楚RK900已经为他规划好了一路狂奔去绝望的未来,准备给Gavin Reed涂的抹布一样的人生画纸中央填上精彩的败笔。


蹬掉皮鞋,把外套扔在靠背上,Gavin瘫坐在沙发里,RK900放大的漂亮脸蛋塞满了他的脑子,仿生人的合成电子音吵吵的他越发晕眩,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索性闭上了眼睛。


白天的事儿就开启了循环播放,伴随而来的各种想法则让他像个失眠了三天的人一样疲惫。


街头,嫌疑仿生人一看到他和RK900,就像兔子一样飞快地逃开。RK900立刻做出反应追上去,他被落下半步距离,看着身前猎狗一样矫健的搭档,“没关系,RK900会抓住那个兔崽子,”Gavin咬紧牙加快速度,“家政型没可能跑过军用型仿生人。”


所以当看到那个家政型仿生人利索地翻过一堵高墙时,Gavin觉得自己拥有了质疑天才的机会,“操他的Elijah Kamski,什么时候做家政的要求已经这么高了。”


RK900紧跟着嫌疑人轻松越过去,而他加快助跑速度爬上墙头,准备那个令人不快的落地,他可没办法那么像RK900一样帅气,他得准备好了在土里打滚——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他没有意识到RK900反常地站在墙根下。


像每个训练有素的警探,他助跑,爬上墙,跳下——被RK900接个满怀。


事情发生的瞬间,他的大脑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还在迟钝地等待着落地时的保护性动作和可以预见的疼痛。但RK900没让这发生,他接住跳下来的Gavin,还没有抱稳就马上把他放下,自己追着嫌疑人的背影跑去,“警探,我可以抓住他。”Gavin从RK900冲出去带起的风中抓住这句话。


他踉跄几步就愣在原地,像被车头灯晃傻的绵羊,直到RK900从背后狠狠扑倒嫌疑人,他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他得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写进报告里,“RK900给了我一个横抱,降低了我受伤的风险,也给了嫌疑人逃跑的机会,所幸RK900还是追上了他”,局长会把报告拍在他俩脑门上,怀疑他们哪一个被调了包。


显然RK900更有可能,因为操蛋的RK900从不关心他的死活,他一门心思的想着任务,只在Gavin“生存几率数值低于必要值”时才给予帮助,所幸,这种情况他们还没有遇到,Gavin早习惯了成为RK900追求任务的过程中被遗弃的对象,开始他会怀念Chris,扯着嗓子大骂RK900,后来只能冷眼看着RK900抛开自己,内心再次给自己做个垃圾分类。


RK900是检测到了他会在墙根下摔断脖子吗,不,不是,事后他问了RK900,但仿生人只是用不变的语调回答他,“你死亡的几率低于0.01%,但你受轻伤的可能性很高,”他顿了一下,“你会感到疼痛,警探,我不希望那发生。”


RK900的光学组件里映出Gavin因为惊讶而变形的瞳孔。Gavin设想了那么多可能的回答,唯独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会痛。”这个矫情和十分“人类”的理由,它听起来像是情侣间腻腻歪歪的调情。


他把空了的啤酒罐抛向垃圾桶,哦,没进去,Gavin不关心这个,他偷偷默念着“情侣”,内心升起参杂着期待的惶恐。他和完美的最新型仿生人怎么可能呢,又为什么不可能呢,看看Hank的仿生小男友,从RK800到RK900,最起码,他不会比Hank更差了。


不不不,Gavin捂着脸发出一声嗤笑,搭档的一个抱抱让Gavin警官想了些什么,RK900当然可能会喜欢上什么人,但绝对不是这个脾气暴躁刻薄,冲着宣传同性恋平等的海报竖中指的人。


他强迫自己停止回味那个拥抱,它很可能只是RK900运行中的一个小错误,他得忘了它,忘记被RK900整个笼在怀里的安全感,忘了他的手臂稳稳托住自己后背和腿弯时的触感,忘了他妈的一切——操,他得写份报告,所以RK900有多大的可能性被调包?


事实上,生活从来不会放过Gavin——如果这种情况曾经有过或者将要发生,记住它不过是个短期内的错觉。


“嗡——”Gavin在杂乱的衣服堆里翻找手机,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发消息。


“Gavin,我将你的那份报告发送到你的邮箱,注意查收,今晚请准时休息。”消息来自RK900。


哈,早些休息?在无数次翻身后,Gavin拿起手机,夜里3点,他失眠了。明天,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塑料罐头在搞什么鬼,他必须。


Gavin踏着点冲进DPD,整张脸写着“别惹我”和“我昨天没睡好”,他一路走去办公桌,无视纷纷躲避着他的同事。除了局长没人能打扰他补眠——“Gavin,快别睡了,到我办公室来。”


他烦躁地拿起外套,想着当局长告诉他RK900被调包时自己该有的表情。


“你的报告,”Gavin下意识移动着重心,他在等待……


“这次完成的很不错。我也很高兴你和RK900合作得更好了。”局长拍拍Gavin的肩膀,“你让我想起Hank,他当时叫唤的不比你声音小,看看现在的他和Connor,承认吧,仿生人们没那么坏,尤其在他们自由后,没什么事儿,回去吧。”


他快步扑向办公桌,急切地翻找那篇报告,“我在RK900的协助下顺利翻过墙。”从不都不必提那个拥抱,整件事里只有他自己在意那是个横抱,何必多想——


“警探,我检测到你没有吃早餐。”RK900的声音从身后响起,Gavin几乎把平板扔出去,“我为你带来了咖啡和三明治。”


RK900把早餐放在桌上,背手站在旁边,像捉住了飞盘等待主人夸奖的大狗。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他本来应该站起来抓住仿生人的衣领,要他把一切解释清楚,可在看到那双眼睛时,他的话全堆在了喉咙,他甚至忘了怎么呼吸,昨夜积攒的勇气和怨气全然消失了——他不敢,他就是他妈的不敢。他该问些什么,“你是在关心我吗,你喜欢我吗?”,他又期待什么样的回答呢,否定和肯定的回答又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承认了,他现在就他妈承认了,他该死的喜欢这个冷冰冰的仿生搭档,渴望待在他身边,为此他不能忍受什么打破这种可悲生活的可能。


Gavin咽下不存在的口水,“呃……谢谢?”,蠢暴了。


时刻记录着人类搭档近期的反应,RK900总结着任务进展,Gavin Reed的防御心理较强,持续的关怀和示好有助于任务达成。


准时出现的热咖啡,被整理好的桌面,送到桌前的夜宵,一切让Gavin局促不安,温暖和期待又藤蔓一样爬满心房。


频繁投来的注视,披在身上的制服外套,挡下攻击的手臂,反常的RK900几乎没办法让Gavin停止“妄想”。


话语里的暗示,刻意缩短的距离,暧昧的触碰,Gavin靠在卫生间隔间的门上喘气,RK900的手搭上来的感觉还留在肩头,这个塑料罐头不是真想追他,就是憋着坏要把他逼疯,他感打赌,外面一屋子人都等着Gavin跟RK900表白被拒,一部分人会欢呼着“掏钱,我赢了,他就是个Gay。”


不不不,他不能让这些发生,如果RK900真的参与主使了什么赌局,那他必须今天明明白白说出来。


“Gavin,你在里面吗?”RK900轻轻扣着隔间的门,“你进去的时间过于长了,我需要确认没有意外状况。”


Gavin转身推开门,希望把门实在地摔在仿生人脸上。RK900当然躲开了。他检索着人类的生理指标,快速分析起现状,他的追求任务有87%的几率可以提前达成。


“嗨,塑料罐头,”他的声音没自己想到那么有气势。


“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他靠近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箱子时也没这样紧张。


“我他妈,你懂我在说什么,我指你,你对我……”先前熟悉的恐惧感又握住了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开始后悔站在这里,RK900,完美的幻想对象,他就要失去他了。


分析结果,时机合适。


“Gavin,我以为你是清楚的,我在追求你。”


他感到脑海空白,好像无法理解“追求”这个词的含义。


“不,你他妈别耍我。”他不自觉地后退,躲避着RK900伸过来的手。


“请不要怀疑,Gavin,我喜欢你,”RK900轻易抓住Gavin,侧身堵着他逃向门口的路,“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伴侣?”


 

TBC


废话:

我不晓得为什么写到这里还莫得出现瓷碗,但其实,那个瓷碗是900啊摔。我写不出什么刺痛的感觉,我悔改,沙雕文手写什么BE……会不会莫得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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