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wen

写文画画,超蝙/蝙蝠家/双黑太中,(我爱红罗宾)超好说话,请来找我玩耍

缺口的瓷碗-2

好像得分个上中下。

"https://elwen216.lofter.com/post/1e464d6a_12b1519bd,上在这里


他感到脑海空白,好像无法理解“追求”这个词的含义。


“不,你他妈别耍我。”他不自觉地后退,躲避着RK900伸过来的手。


“请不要怀疑,Gavin,我喜欢你,”RK900轻易抓住Gavin,侧身堵着他逃向门口的路,“你是否愿意和我建立亲密关系?”


身前的RK900开始模糊不清,他感到瞬间泌出的薄汉濡湿后背,一个长久求而不得的机会,一个在他面前拖着长尾巴的光点,又突然炸开来,星星点点的光斑和黑影糊在眼前,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他的脊背爬上来,死命攥紧他的领口。


时间过了多久?做些什么,说点什么,操,这个机会,他该拿它怎么办。


RK900的脸在视野里放大,唇上传来湿冷的触感,他猛然意识到耳边鼓膜隆隆的轰鸣响了那么久,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RK900吻了他,在得到他的回应前。


RK900吻了Gavin Reed,用他那条昂贵极了的舌头舔过Gavin的唇缝,并强硬地向里挤进去,他严格遵守着一个湿吻所需的所有步骤,冷静镇定,一丝不苟——Gavin从此以为来自仿生人的吻都该如此。


舌尖感到一丝凉意,撞上什么更为干燥和平滑的东西,接着Gavin想明白了那是RK900的舌尖。他终于狠狠地闭上视线迷糊的双眼,麻木地任由RK900肆意翻搅着他的口腔,夺走空气,让他晕眩。


等他试着卷起自己僵硬的舌面时,RK900已经慢慢撤开,也许是发现了Gavin微弱的回应,他离开前轻轻舔咬了Gavin的下唇,像是安抚或是奖励。


Gavin发现他几乎趴在了RK900怀里,周身的薄汉让他发冷,RK900蛮横的吻则让他的嘴巴微痛,警探不在乎这些小小的不适,但糟糕的是,这一切都提醒他眼下的所有都是真的,他得面对和接受它们——吻、表白、RK900,或许再加上Gavin.他妈的.Reed,他见鬼的性向和所有滋长蔓延腐烂的欲望。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嘶哑的发音撕裂了本该气势汹汹的句子。


“你没有反抗,我想这意味着你默认接受了。”RK900收紧环着人类后背的手臂,把Gavin压在自己怀里,压制着他的挣扎。


“接受什么,告诉我我他妈接受了什——?”Gavin拔高了声音,又因为门外同事拨弄门锁的响动猛然僵在原地。他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乖乖被压在仿生混蛋怀里,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门外,“不用紧张,Detective,我关好了门。”RK900暧昧地把句子吹向他的耳朵。


他允许自己不再关注门锁,感受起脸颊边白色制服的触感,盯着制服上冰蓝色的袖环出神,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在一个寻常极了的梦里,他享受RK900保护性的怀抱,脸深深埋进他黑白的制服里。“他怎么能拒绝这个呢?他拒绝后会怎样呢?失去RK900吗,他要从这个拥抱里离开吗?”


迟来的狂喜和焦急才一齐涌进他的脑子,他清晰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RK900说爱他,RK900吻了他,而他又说了些什么,那算是拒绝吗?RK900会后悔吗?他会放弃吗?放弃Gavin,把他一个人丢在卫生间里吗?


不,他不能拒绝,他还没有拒绝,他得让RK900留下,他说他在追求——


门外的响声停下了,Gavin一把拉住眼前的高领子,他摆好了架势,却盯着仿生人的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知道,Gavin,”RK900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你答应了,这就足够了。”


他记不清接下来怎么样了,他怎么回应的,又是怎么走出卫生间的,但他记得自己坐进椅子前疯狂跳动的心和在全身乱窜的喜悦,好像隐藏了中了大奖准备辞职的秘密,喜悦不安,期待慌张,他偷偷地瞥一眼他的“大奖”,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翘。


他终究没能对任何人隐瞒他的“秘密”,在习惯了甜点店柜员鼓励的微笑,公园里路人羡艳的目光和咖啡馆邻桌女孩热切的讨论后,他决定彻底忘了自己讽刺同性恋的日子,或许再借助酒精的怂恿和Hank的揶揄,他大方回应了RK900偷偷落在唇角的亲吻——在某场庆功宴上,同事们都沉默了,只有闹哄哄的音乐突兀地响着,不知是谁拍起了手,所有人都跟着这么干了。


掌声,欢呼,和几个同事溜出来的亢奋的大喊,“操,掏钱,都给我掏钱!”,“我早说了他们会在一起。”“Reed就是喜欢男人好吗!”所以同事们真的有个赌局,但Gavin忘了计较这个,他忙着应付凑上来的同事。


他们被围在人群中央,轻易抢占了庆功宴主角的位置,七嘴八舌的询问,连声的祝贺,在各个角度闪烁的相机和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加上酒精和乐声的催化,Gavin被高涨的快乐和不自禁的骄傲情绪厚厚地包裹,他转身再次拥抱了他的仿生男友,冲着几个搬出他曾经恐同言论的讽刺竖起中指。


人群渐渐散开来,吵闹声又充满了大厅,加速升高的室温,天花板上变化的彩灯,一切都在跳动和狂欢,一切都浸在纯然的快乐中。Gavin双手环住RK900的脖子,望着他蓝光映照下瓷白的脸傻笑,他轻轻抚摸起这张精致的脸,手指从眉头滑过硬挺的鼻梁,停在紧抿的嘴唇上,RK900就弯下腰一动不动地任他胡闹,“我要你,”Gavin用鼻头轻蹭RK900柔软的人造耳垂。


检测激素水平,分析对象情绪,模拟场景,结论——Gavin Reed正发出性行为邀请,是否接受——是。


“从东门离开是最佳方案,Gavin,我们回去。”


在遇到RK900之前,Gavin从来不敢想象一场同性间的性爱可以这样……这样美好,真正称得上享受和爱,他肆无忌惮的大喊,抱着RK900滚烫的身体不愿撒手,快感挤占大脑,RK900则填满了他的生命,在生平里屈指可数的全然的满足中,他安心昏睡过去。


噩梦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造访,他跪在RK900面前哭喊祈求,却没法让仿生人挪一挪枪口,雨声这样响,雨幕这样厚,他看不清RK900的脸,他阻止不了他扣动扳机的手,枪声在耳边炸响——


他被噩梦惊醒,但仿生伴侣让他安心,Gavin闭上眼睛,关于身边仿生人的回忆一件件地出现,提醒他当下的幸福,恶人Gavin Reed的上帝放过了他,或者是他给自己换了个上帝,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终于幸运了一回,看看他身旁,上帝把天使送他一个,他想这一刻他和他的上帝和解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新一天的太阳。


他迷糊地转醒,感受RK900干燥的手替他掖好被子,“今天是周六,你可以再睡一会儿,Gavin,我一会儿来叫你。”


“我们什么时候去购物?”


“吃完午餐我们就去。”


“嗯……”


显然Gavin不在乎答案,他已经睡着了。这是RK900和Gavin确定关系后学到的,人类喜欢提问,但有时候他们不真的需要答案。他总给事件强加个人情感,却不在乎这么做的意义。


比如眼前的瓷碗,人类挡在另一个男顾客前从货架上抽走了它,并不惜和那个顾客发生关于“我先看到它,和我先拿到它,所以它该归我。”这样永远没有结果而且毫无意义的争论。暂且不提Gavin的脏话储备,单凭警探身材的威慑力就足以让他获胜。


Gavin向RK900挥着手中的小碗,脸上得意的笑让他看起来像急着向家长展示奖杯的小孩。


这是又一条发现,Gavin在他身边时,行为会更加幼稚,所幸目前这没有发生在工作中,暂时不予以特别关注。


“RK900,看这个碗,”他几乎把碗举到RK900鼻子底下,“你老爹公司的周边,说真的,做的真不错,你要是个碗形仿生混蛋,肯定就长这样了。”


“首先,Kamski先生不是我父亲,其次,没有什么碗形仿生人,Gavin。”


“不,Kamski是仿生人之父,你是仿生人,所以他就是你爸。”


RK900的社交系统再次阻止了他解释仿生人父亲的定义和其他推翻人类不合理的推断的反驳,他选择妥协,这更符合当前情景下的最优选项。


“好吧,Gavin,你是对的。”


“哈,当然,”人类得意地笑了,露出他的两颗尖牙,“但Kamski不需要造什么碗形仿生人,有你在旁边盯着我喝蔬菜汁已经够烦了,我不需要我的碗来提醒我该放下叉子里的肉块,那太可悲了。”


Gavin喜欢极了这个碗,他把碗放在橱柜最上层,经常擦拭它却只用它装水。他声称这样的碗就是用来“观赏”的。


“是盘子不够用还是杯子不够用?为什么我要用我的碗吃饭?”


“看看这个白瓷上的小光圈,它在温度改变时候甚至会变色,就像你的光圈一样,常温是蓝色,我再加些热水就变黄色了,看我再加些水,你看到了吗?它变红了。”


“为什么不给你老爸提提意见,他们该出整整一套这样的餐具,我会爱上吃饭。”


就在半分钟前,人类还坚称自己不愿用它盛放饭菜,现在却要一整套餐具来吃饭。人类总是这样,他的想法改变得太快,RK900需要时时密切关注他的各项指标,才能让自己更符合伴侣的角色。


Gavin把RK900推出厨房,他拿出极大的热情来亲自下厨,并且拒绝RK900提供帮助。RK900只好来到客厅,分析起和警探成为情侣后的改变,他在工作上更加配合,工作效率显著提高,结果和RK900的预判相差无几,他只需要把这样的模式延续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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