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wen

【Batfam】轮到你去见Damian的班主任了

蝙蝠家亲情向，大概是蝙蝠侠不在哥谭，于是哥哥们轮流参加Damian的家长约谈。

（1）

Damian换了个新的班主任，这简直是个灾难。“就是她，”Damian描述起新老师，“一个乐忠于过度解读、多管闲事、夸大事实、打扰家长和推卸教学责任的自大而愚蠢的平庸之辈。”

Dick挑起了一边眉毛，而Alfred则忙于唤起小少爷对教师的尊重之心。

Jason和Tim在优化夜巡路线，对Damian所说的一切并不在意，好吧，也不太认同。

（2）

而蝙蝠侠忙于正联事务，简单来讲，英雄们在星系间奔走，不是战争，而是处理星球间的外交纠纷，没错，听起来比打一仗都繁琐。

当晚，每个人都在夜翼地要求下住回了庄园，以便集中处理哥谭事务。是的，其实没这个必要，但没人戳穿夜翼。

被家人环绕的满足和幸福感使Dick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四个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不住在哥谭而且需要准点儿上班的工薪阶层。

哦，无所谓，夜翼乐意在两城间奔走，为了家人。

红头罩表示他不乐意在大宅和安全屋间奔走，为了他的盆栽，但没人理他。

在Alfred的强烈建议下，Jason把盆栽带回了大宅。

（3）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Damian坐在沙发上，狠狠地盯着一份传真，好像尝试着让眼睛冒起红光，用热视线把单薄的纸页烧出两个洞。

“小D，”Dick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你还好吗？”

Damian的眼神越发凶狠了，他咬紧牙关，犹豫着揉搓起手里的传真，最后叹了口气，把皱巴巴的纸递给Dick，“你是最好的选择了，Grayson。”

那来自Damian的新班主任，语言简介明了，邀请Damian·Wayne的监护人过去谈谈。

“没问题的，Dami，”夜翼单膝着地，平视他最小的兄弟，“我会去的，好吗？我不会急着指责你，只是，如果你想，你能跟我谈谈发生了什么嘛？”

Damian还没习惯这样的温情，他不自在地向后挪着，“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是说，是她的问题，我还什么都没做，她没理由见我的监护人。”

Dick不是第一次给Damian开家长会或者见老师了，事实上，次数多到他已经要习惯了，只是，是老师的问题？

（4）

现在，Damian在办公室门外等待他大哥结束谈话。Grayson处理起来熟门熟路，不出三分钟，对面的老师会被他的魅力折服，在发自内心的微笑间遗忘不满，接着跑题到布鲁德海文哪家餐厅还不错。

“谢谢您抽空过来，Grayson先生。什么？不，不，他没犯错，我只是很担心Damian。”

新老师认真地继续，“我发现他总是独来独往，你懂的，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这不太好。”

Dick保持着困惑的微笑，看来她只是过分热心了，“很感谢您对我们家Damian的关心。”

“哦，还有，他似乎和一个陌生男人走的很近。是这样的，最近，偶尔会有个穿夹克的男人骑着摩托来接他。”

Damian皱起眉头，说真的，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着什么？

“是棕色夹克，额头前还有一缕白色头发吗？”Dick决心不让Jason知道这段对话。

“哦，是他，没其他意思，只是多关心一下，谨慎些没坏处。”

不用紧张，那是他的二哥，他讨厌媒体，一直没有被报道过罢了。”

谈话结束于哥谭广场新筑的雕像，完美地话题转移，Grayson。

“没关系的Damian，我猜她只是，”Dick斟酌着说法，“她只是还没习惯你，或者说，了解你的独特之处。”

“她是个新来的，”Damian冷漠地替大哥说出真相，“她只是还不了解我的行事作风，她会习惯的，只要她和我所说的那种蠢货有百分之一的偏差。”

然而Dick和Damian都知道，罗宾不允许自己的判断有偏差。

（5）

显然Dick和Damian理解的习惯不是一回事儿。

“我指的是，”夜翼拿着另一张传真在蝙蝠电脑前打转，“老师会明白Damian是个聪明过头地不在意同龄人陪伴的酷小孩儿，习惯他的独来独往。”

“显然，”红罗宾继续对着键盘敲敲打打，“Damian是指自己会不断打破她对青少年的认知，并且让她习惯于他的各种违规行为，从而无暇顾及他的孤僻离群。”

“你是对的，提宝，你是对的，”夜翼抱起胳膊，开始在脑内重排自己的日程表，接着绝望地发现自己也很忙。

“Timmy？鸟宝宝？”

“不，我不会去的，”Tim的声音坚定极了，是面对反派拷问的那份坚定，“我绝对，绝对不会帮恶魔崽子处理他的烂摊子。”

“哦，提宝，别这样，我还能依靠谁呢？”

咣当，红头罩顺着滑杆滑下来，“哇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抱着Tim的腰吗？我别是打扰到了什么。”

夜翼下一秒扑过去抱住了红头罩的腰。

“感谢，大红。”红罗宾毫无感情地捧读。

红头罩推着身前的脑袋，抵御着夜翼的狗狗眼攻击，“见鬼的，别来恶心我，直接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6）

Jason抱着胳膊，“来吧，告诉我你惹什么祸了，小子。”

Damian也学着他的样子抱起胳膊，并且表现地更严肃，“显然问题不在我。”

好吧，Jason不擅长这个，接Damian放学本来是他的极限了。见老师？那是Dick的事儿。

“让我们把话讲清楚，蝙蝠崽，你得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和你老师谈谈。”

“啧，我只是教训了两个高年级的混蛋，我控制了力道，最重的伤不过是淤青，三周就会消散。”

“听起来控制的不错？”

“很有家长风范，大红，”Tim刚好路过，“他揍了同学，你却在表扬他？”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Drake。”Damian拔高音量。

Tim耸耸肩，他得离Damian和他搞出来的破事儿远点儿，越远越好。权衡利弊，他没有回嘴，而是端着咖啡走开了。

“继续，你为什么动手？”红头罩漫不经心地打理着手上的多肉盆栽。

“我看到他们在以欺负一只猫来取乐，他们把它装进袋子里，又往上面倒水，甚至谈论着要去水池边。”

“依我看来，你做的很对，小子，”Jason看向Damian，“也许下手再狠点儿也没关系。”

“很高兴我们能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Todd。顺带一提，我猜你明天面对的不仅是一个老师，还有那两个混蛋和他们的家长。”

“嗯哼？经验丰富，恶魔崽？”

（7）

Damian猜的一点儿没错，两个学生和他们的家长都在办公室，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然后Jason带着他到了，走进对方家长们愤怒的注视里。

“哦，就是你，”其中一位女士拉过自己儿子的胳膊，指着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大喊，“即使是一个Wayne也不能随便伤人！”

Jason眼疾手快，把手拦在要暴起的Damian的胸前。

“冷静，家长们，竟然大家都到了，让我们好好谈谈。”Damian的新班主任试图主持局面。

“我们需要个说法，你，你是……”一位男士盯着Jason，显然对他十分陌生，他不是媒体报道的任何一个Wayne。

“我是他二哥，因为一些原因没被媒体报道过而已。”

Damian盯着地上一块瓷砖，显然不希望Jason的身份问题被揪着不放。

很高兴那没有，愤怒的家长们确认了攻击目标的正确性，就变本加厉地开始了对欺负自己儿子的魔头的控诉。

Jason只是沉默地听着，顺便拦下Damian的回嘴。

“都说完了？”最后，Jason问道，“好吧，那轮到我说了，”他环顾办公室的家长们和他们哭丧着脸的儿子，“很难想象你们会选择这样对待Damian，一个帮助你们的孩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Damian本人都抬起头，错愕地盯着Jason。

“那边的小子，对，就是你，手上还带着抓痕的那个。你敢跟你妈说出Damian揍你前你在做什么吗？”

那边瘦高的孩子立马红了脸。

“我来说，女士，他们把学校的流浪猫塞进口袋，听着它的惨叫取乐，往它身上浇水，”Jason抬手示意对面的家长不要争辩，“听好了，我弟弟不说谎，不信自己去调监控录像。”

显然，Jason壮实的身形和此刻的神情十分有震慑力，“而你们，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东西吧，感谢我弟弟在他们虐待动物时教训了他们。不然你们乐意谁来打击他们的变态乐趣？警察还是法官？”

Jason搭上Damian的肩膀，“说真的，趁着你们的小崽子在彻底长歪前多揍他几顿，不然总有人替你动手的，而且只会更狠。”

Jason扳过Damian僵硬的肩膀，“我们走，Damian。哦，以及，不用谢。”

没人敢拦他们。

（8）

“听起来不错，”红罗宾调试着装备，“老实说，我支持你的做法，大红。”

“嗯哼，”红头罩坐在他身边，“Damian不喜欢他的新老师有一定道理。”

“她就快适应了，”Tim接过Jason递过来的工具，“等到她不再因为Damian的种种行为大惊小怪，我们就摆脱这些短信和传真了。”

“适应？依我看她是那种乐于搅混水的类型，你懂的，在通知上她不断地强调Damian动手打了同学，结果连是什么原因都不愿调查清楚。”

红罗宾挑起眉毛，“如果真是这样的，你们等着被各种家长约谈轰炸吧。别那样看着我，我不会去的。”

（9）

没有蝙蝠侠，住在大宅里还是挺舒服的，红头罩几乎要依恋起这样的生活了。和红罗宾夜巡时候互损两句，把几个罪犯丢进阿卡姆，然后回来，喝Alfred提供的热茶，再和大家一起来顿夜宵。最赞的是看着夜翼夜里急匆匆地往布鲁德海文赶，红罗宾早起赶去韦恩公司，罗宾被Alfred送去上学，而他能睡到所有人都离开，再起床帮Alfred浇浇花，准备中午的菜谱。

“在这儿住着也不错，嗯？我们的无业游民？”Tim的眼袋几乎挂到嘴角，这意味着他没休息好，也意味着红罗宾正在无差别地选择一个嘲讽对象。

“人身攻击，小鸟，人身攻击，”Jason择着中午要用的小番茄，“是谁管控着哥谭黑帮，是谁从他们的罪恶行当中收走一部分补贴英雄事业。”

“好吧，如果你管跟黑帮勒索保护费叫做工作的话，那么你的工作真不错。”

“开心点儿，小红，起码忙完今天你就能放松一阵了，不是吗？”

“当然，事实上，只差这一份报表。”

“Tim，拜托，我需要你的帮助，”Dick急匆匆进来，“是Damian老师的短信。”

“认真的，又一次？我说过，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没有时间，而Jason，老师特意强调，不要他的二哥过来，”Dick冲Jason摇摇头，“来吧，提宝。Damian有一个爸爸，三个哥哥。其中爸爸在外太空和外星生物打官司，大哥得在布鲁德海文的下水道里搜索尸体，二哥被禁止去他的家长见面会，请问我们该选谁去？”

“哇哦，多可爱的家庭。”Jason因为自己不在选项里而幸灾乐祸。

“我讨厌他，真的。”Tim合上电脑，满脸写着勉强和妥协，“好吧，在那之前，我要睡觉，除非洞里的蝙蝠开口说话了，不然谁也别叫醒我。”

（10）

Damian显然也对这个安排十分不满，但Dick在通讯里把他给Tim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所以Damian别无选择。

“说说我为什么要去见你们老师，不是Dick说的原因，是你的原因。”显然洞里的蝙蝠没开口说话，Tim睡得足够久，他已经恢复了精神。

“首先，我也不希望你在这儿，Drake。”

“嗯哼，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其次，这不能说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指出了一位教师犯下的愚蠢错误，仅此而已。”

“随便你，我会搞清楚的。”

（11）

Damian等在门外，好吧，Drake也许不错，至少他也擅长和人交谈，他甚至能和一桌子精明的股东老头周旋，不过一个老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像Grayson一样，他们能谈的不错。

“Damian对老师的态度粗鲁，他当着学生的面指责他的老师，说他像个蠢货，满口胡言。即使作为学校最大赞助人的儿子，这也不可以被原谅。”他的新班主任开门见山。

“事实上，我了解了当堂的内容，也看了Damian的笔记。”Tim回应道。

看我的笔记？什么时候？Damian不由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靠近了办公室的门。

“如果您仔细了解事情经过，会发现这孩子只是在尝试指出教师的问题，而他所指的也的确属实，只是表达方式需要改进。”

老师的语气不再友善，“Drake先生，我想重点是这位学生对自己教师的公然侮辱。”

“好吧女士，我很遗憾。”

Damian在门外低下了头，果然应该让Dick来，Tim当然会乐意看他出丑的。

Tim冷下脸，“我很遗憾你竟然没有尝试去维护Damian。”

老师和门外的Damian都是一惊，“什么？”

“据我所知，这位教师已经给予了他惩罚，先不说这惩罚公正与否，他当即把Damian赶出了教室。”

Damian不清楚Drake什么时候了解了这些细节，他只是听Tim继续说着，“而在冲突的双方明显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您竟然只听取教师的一面之词，并且仅从维护他的角度考虑问题，这让我惊讶。”

一连串质问让班主任哑口无言，“我可否怀疑这位教师的职业水平，他把学生赶出教室的行为又是否被称作侮辱，而您的处理又是否是一种报复性的先入为主的打压，因为你几乎判定Damian是个问题学生？”

“什么？不，不是，我们……”

“谨慎想好您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女士。否则我想接下来就不是您不停地要求约谈Damian的监护人了，等着我们的投诉信吧。”

Damian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着Tim走到楼梯口了，Tim嫌弃地催他走快点儿，红罗宾得赶回去睡觉了。

（12）

“事情都结束了，”Tim在餐桌前宣布，“没有短信，也没有传真了。”

“怎么，他的新老师已经习惯了？”Jason凑过来。

“不，我猜这次恶魔崽是对的，真的不是他的问题，”Tim端起咖啡，“但是不用担心，Damian马上会换个新老师。”

“我想和小红比起来，我可好多了，”Jason拍拍努力思索着该说些什么的Dick，“别再抱怨我了，Dick。看看谁是家里最黑心的鸟宝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让你们去见Damian的老师是不是对的，”Dick放弃了思考，“答应我，只要Bruce不问起来，大家都当做无事发生，拜托。”

（13）

“Damian，我很遗憾不能去见你的老师，也许下次？先让Dick过去一趟？”Bruce真心实意地表达着他的愧疚。

“随便你，父亲。Grayson、Todd甚至Drake，他们都可以。”

蝙蝠侠还没明白为什么Damian乐意让Dick以外的人去参加老师的约谈。

“顺带一提，我不介意再换个老师。”

“什么？”

蝙蝠侠皱起眉头，叫住了悄悄移到门口的Dick，合上电脑起身的Tim，和装作要去厨房帮忙的Jason，“孩子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