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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人人杀他心爱之人

是文字版

标题和诗句引自奥斯卡 王尔德先生《人人杀他心爱之人》

（1）

“人人杀他心爱之人，愿这话人人听见。”

“有人是用难看的脸色，有人是用蜜语甜言。”

Gellert摸去额角的细汉，两人刚刚的一阵打闹让他脸颊泛起红晕，他耍赖似的按住Albus的肩膀，确保他坐稳在椅子上，不能伸手去勾遗落在床尾的魔杖。

“嗨，Gellery，”Albus也微微喘着气，“容我提醒你，说不过就动手，这可不像绅士所为。”

“那么我像是什么呢？我像什么，我的天才？”Gellert的双手随着假意的疑问滑向红发少年的腰间。

Albus发现了他恶劣同伴的意图，他竭力去阻止那双捣乱的手，“不不不不，Gel。”

“什么？”Gellert躲开Albus，执意探手到他的腰间，Albus这里怕/痒，这是他偶然发现的，而这个发现几乎算是Gellert最得意的发现之一，要列在复方汤的改良方案前面。

Albus招架不住伙伴的攻势，他在椅子里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躲避，“你……你是个小混蛋，”他终于捉住Gellert的一只手腕，“你像是个小混蛋，现在，给我停下。”

Gerllert听话地放过了Albus，他立马用收回的手捂住胸口，夸张地在Albus面前吟咏，“梅林知道我有多痛苦，Albus，我的Albus，你不能这样说我，我感觉不到我的心了，我猜它因为太痛苦碎掉了。”

“噗……”因为之前一轮攻击而笑出的泪花还挂在眼角，他又被逗笑出声，“过来，过来，Gel，我得看看你的心，我可不是故意要伤害它。”

Gellert闻言装作认真地凑上前去，他轻轻搂过Albus，指间伸进火红的发间，让他贴在自己胸前。“听听看Albus，他痛极啦，我猜你要好好安慰它。”

Albus闭上眼睛，耳朵贴上伙伴的胸膛，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穿过骨肉，穿透衣物，坚定地自心房传出。“嗨，我很抱歉伤害了你，但是你要怪罪你的主人，是他要扮演个小混蛋，哪怕这不关你事儿。”

“Albus！”Gellert推开他胸前笑得抖作一团的年轻人，语气里满是嗔怪。

“嗨嗨嗨，Gel，”Albus好像记起了自己更年长的事实，他擦干眼角，拉住那双之前还在他腰间捣蛋的手，“你当然不是个小混蛋，但是拜托别再表现的像个小混蛋。”

“你先得保证你的弟弟不会再故意把我锁在屋外了，他把衣柜堆在门前！我用了好几个开门的咒语，可门就是纹丝不动！”

“这不是你炸坏门锁的理由，”Albus叹了口气，但他还是认真考虑了Gellert的条件，“你知道我保证不了，对吧。”

一切又回去了原点，他们开始打闹的那个原点，Gellert控诉另一个Dumbledore对他毫无理由的阻挠，而Albus试图让两个年轻人相互理解，他在Aberforth那失败了，就寄希望于Gellert。

而现在结果很明显，他再次失败了，他弟弟的名字第四次出现时，小混蛋就扑上去挠Albus的痒，直到Albus受不了而举手求饶。

“下次Aberforth再锁住门，你可以试试窗户，Gel。”他站起身抱住自己闹脾气的恋人，“拜托你，别再和Aberforth对着干了，你溜进来的方法多了去啦，是不是，我的小天才。”

“所以我现在不是小混蛋了？”Gellert把鼻尖埋进柔软的红发里，他就是招架不住来自Albus Dumbledore的赞美，哪怕只有一小点儿。现在的Gelllert像被顺毛顺舒服了的暴脾气的猫。

“我想小混蛋是刚刚挠我痒的那个，不是我现在抱着的这个。”

“Albus，他们都夸你正直善良，但是，梅林的胡子，你才是我们之间更狡猾的那个。”

“指控不实，”Albus从Gellert的颈窝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奇异的异色眼睛，“指控不实，我的滋滋蜂蜜糖。”

Gellert本应该装作恶心的样子吐吐舌头，但Albus洋溢着快乐的脸庞和眼角荡开的笑纹阻止了他，他决定用更“天才”的方式回复。

“我让步，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奶油杏仁糖。”

“这真恶心，Gellert。”

“……是谁先开始的？”

“哦，不，把手拿开！是我，是我，怪我，别再挠我了！”

那年Dumbledore18岁，Grindelwald16岁，他们还很容易向对方妥协，也轻易说的出道歉。

（2）

“懦夫大多是用亲吻，勇敢的人才用刀剑。”

“杀死爱人时有人尚年轻，而有人已年老。”

Grindelwald挥动魔杖，把淋湿的外套烘干，收好魔杖，压低帽檐，他向吧台一边熟悉的身影走去。他强壮着镇定，哪怕心脏发出鼓点一样轰鸣，那头红发在视野里跳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不该走的这样快，他不该这样紧张——

“嗨，我的奶油杏仁糖。”他压低了嗓音。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Dumbledore愣在原地，他本该马上行动，抽出魔杖来个束缚咒，或者拔腿跑掉。但身体背叛了他，他在听到Grindelwald的声音的同时就回头找寻，他立马看到那对显眼的异色眸子，他看到了什么？疯狂，偏执，欲念，怨恨，思慕和爱，他猜他的眼神里也写着差不多的东西，尤其当他的眼里倒影着Grindelwald的时候。

尤其当他在诡异的异色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时候。彼时他们打量着彼此，他们都没动。这意味着Dumbledore又失去了逃走的机会。

Grindelwald却决定抓住自己的机会，他猛地扑上去，把红发年轻人抱在怀里，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他挤碎。

Dumbledore想起了挣扎，但他没挣扎几下，在Grindelwald的第一个吻落在他的耳垂上时，来自Grindelwald的体温也透过衣物传来，他僵硬地站着，害怕太大的动静惊扰到酒吧里的其他人。

密集的吻疯狂地落在Grindelwald能碰到的所有裸/露的皮肤上，“跟我走，Al，跟我走，我找到老魔杖了，我找到它了，我们会成功的，好吗。”他拨开唇边的红色发丝，在爱人的耳边急切地说。“跟我走，我保证我会有底线好吗，我们可以试着各退一步，跟我走，Albus，跟我走，我需要你，跟我离开……”

Dumbledroe几乎在着耳语里捕捉到了绝望，但他了解Grindelwald，太了解了，有时候他甚至痛恨这一点，如果他能够被他欺骗，他就可以回应他的亲吻，站到他的身边，在他给的温柔的梦里满足翻腾的欲望，挥霍他的天赋和才华，实现不可示人的野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原地，告诉自己他的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是假的，哪个瞬间又满是真情。

“不，Grindelwald，我的回答不会变，”他几乎掩饰不住言语里的痛苦，“杀了我，Gellert，如果你让我活着走出这里，我就立马去魔法部，报告你的行踪。”

Grindelwald在他的红发间发出一声压抑地低吼，他攥紧了Dumbledore脆弱的脖颈，仔细地审视那双熟悉的深蓝色的眼睛。他突然嗤笑出声，松开了手，那是Dumbledore才有的坚定眼神，像Durmstrang的冰雪。

他恢复了游说时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个幻觉，“红发美人不该有这么冷漠的蓝眼睛，Dumbledore。”他用吟咏调念出这个名字，好像在舌尖回味念起它的感觉。

老魔杖突然出现在Grindelwald手上，杖尖由胸口滑向脖颈，Dumbledore无动于衷，任由Grindelwald举着魔杖，像黑骑士举着一把利剑，好像随时都能刺穿他的喉咙，夺走他的性命。

但他们都知道那不会发生，面前的Grindelwald慢慢消散，像酒馆里访客的廉价卷烟。他当然不会亲自过来，Dumbledore清楚，他拿起手边喝到一半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裹紧大衣走进雨夜里。

TBC